【IFFR】頑固頑皮,適當挑釁

當回顧雲翔的作品時,我會想起 Christian Louboutin 的格言“高跟鞋帶來痛苦中的快樂”,因為他所有的電影都同樣充斥著這兩者。大膽、熱情、殘酷、充滿愛心、始終如一的固執和挑釁,飛毛腿將最美麗的男人剝得只剩下自己的靈魂,讓他們變得赤裸和脆弱,在絕對快樂、醒著的夢和噩夢之間徘徊,思考生命、死亡及死後的意義和價值。這些主題和探索就像愛與命運的紅線一樣纏繞在他的作品中。

雲翔 1967 年出生於貴州,在廣州長大,後來隨著文化大革命的勢頭在香港長大,他並沒有立即進入電影界。我花了周遊世界、在澳洲待了足夠長的時間、在 IT 和商業領域擁有了紮實的職業生涯,並意識到可能是時候停止過別人夢想的生活了。隨後他回到亞洲並創立了製作公司藝行者。

這位藝術家挑釁者現在憑藉《裸族 – 部落香港》(2024) 告別了電影製作,留下了十部獨立的電影,這些電影構成了一件獨特的、不懈的藝術作品。雲翔的電影雖然具有深刻的個人色彩、發自內心的情感和美學上的勇氣,但「意外地」為香港酷兒電影帶來了新的優勢,即亞洲男性身體的形象。

藝行者的第一部作品《無野之城》(2007 年)由雲翔和劉遵義共同執導,打開了潘多拉魔盒。影片模糊了虛構和紀錄片之間的界限,同時玩弄青春劇和體育電影的意象,虛構了現實生活中的香港棒球運動員的生活,暗示男性運動員可能會玩同性戀遊戲,甚至是同性戀(這個想法甚至被認為是同性戀)。現在成了頭條新聞)並以同樣的姿態將隨意裸體的男人變成了反抗的象徵。雖然《無野之城》可能算是他的導演處女作,但對雲翔來說,接下來的電影更能標誌著他登上舞台:《永久居留》(2008 年)是他第一部深深紮根於個人經驗、傳記、精神和情感的電影。情感上。

雲翔講述了一個英俊而才華橫溢的IT人回到他長大的地方,那個他很可能認為是「他的」的地方的故事,雲翔借鑒了上一部電影中起草的藍圖,為一個充滿幻想的多面向世界奠定了堅實的基礎。成為現實,但無法免受痛苦或心碎,或對生命、愛、死亡和歸屬感的沉思。這也是他的電影之間的參考流開始的地方:透過直接提及或重新出現主角,以及特定的地點。在這些地點中,船佔有非常特殊的地位。 《安非他命》(2009)在稍微轉換角色的同時,繼續探索兩個人之間的愛的可能性,這些人迫切需要愛,渴望愛,但只在別人身上尋找愛——這種愛只會產生依賴,並被認為在一段時間後會讓一個人失望。使用和濫用的小遊戲。然而,他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認識到,與自由類似,愛不是也不可能是作為外在事實被觀察到的東西;愛不是也不可能是作為一種外在事實被觀察到的東西。相反,它必須是已經決定的事情,而且不能上訴——這可能是出於自願嗎?因此,他們成為流浪者──既是老師又是弟子。

雲翔作品的眾多吸引力之一在於其對規範的挑戰,同時融合了挑釁性的故事講述和視覺藝術,其美麗而又令人震驚的隨意殘酷。對某些人來說,這種表達可能感覺相當粗俗——人們不僅是“裸體”,而且是裸體,痛苦和傷害表現在身體層面。然而,這些僅僅是由非常人文主義的意圖所推動的一系列圖像。這是一部奇特的永動機:雲翔的經驗為他的電影注入了活力,同時,電影製作也成為他自己的人生動力。電影似乎已經成為了解生命、死亡和愛的安全場所——為他人、為自己,也為所有這些雲翔深深關心的主角,他們至少帶有自己的部分印記和投射。

這種強烈的個人化方法使它們具有普遍性。它還允許其他人的故事無縫地進入雲翔的故事世界並豐富它。 《愛很爛》就是這種情況……糟透了! (2010)和遊(2012)。第一篇講述了在法庭上提出的六個案件,其中愛情的展開非常錯誤,而後者是根據雲翔自己的經歷和他遇到的人的經歷,講述如何應對失去親人的選集。它們是荒唐的、諷刺的,也許是憤世嫉俗的,但肯定充滿了深入理解的意願。在《同流合污》(2016)之後,帕索里尼對雲翔的影響是毋庸置疑的。圖像不言而喻。同時,這些想法已經成為靈感組合的一部分,其中包括約翰·梅伯里、彼得·格林納威和佩德羅·阿莫多瓦作品中的毀滅性敘事和荒誕感。這部電影也讓位給一種自我主張的感覺,因為它的主角將性視為生活的一種表達而不是生活的證明,並且認為家本身可能是虛幻的,永遠可以移動並且與自己模糊不清。

按時間順序觀看這十部電影,在滿足於見證生與死、創造與(自我)毀滅的態度不斷演變的滿足感的同時,它們的重新組合又帶來了各種不同的樂趣。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,《裸族》為雲翔作為電影製片人提供了一個結局。但在這一刻之前,我們也透過電影進行了一些更多的探索。 《三十儿立》(2017)講述了一位年輕的京劇演員的好奇心引導他進入男性性產業的世界——一個充滿權力遊戲和虐待的世界,一個充滿肉慾、自我發現和自我毀滅的世界。自我投降,與《屍房菜》(2022)共享的想法,該片以自殺開頭,留下一個年輕人的角質鬼魂,穿越全球,追憶過去的戀人。雖然主角的待遇很嚴厲,但兩部電影都流露出對生活的渴望和對生活的理解。它們成為死亡和來世的觀測站——畢竟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,而《十三門徒》(2022)確實提醒人們活著是多麼有價值。

雲翔也許沒有在香港找到自己的家,但他仍然是香港最獨特、最頑皮的聲音之一。放棄電影製作和開始時一樣是一個頑固的決定。然而,在結束本章時,一個新的意圖被付諸實行。

– Kristina Aschenbrennerov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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